那厨娘打过白芨后,又有些后悔。就算眼前这个孩子再不受人怜爱,不也终究是白家的主子不是。想到这,她随手从笼屉中捡了两个隔夜的馒头,塞给白芨道:“大除夕就碰上小鬼儿上门讨债,拿了快滚!”
“谢谢大娘!谢谢大娘!”白芨喜出望外,给厨娘深深的鞠了一躬,额头几乎要碰到脚尖了。他伸出长着冻疮的脏兮兮的小手,接过了馒头。寒冬腊月的,洗手洗脸的水冷的彻骨,他身量又小,提水费劲,就放弃了,任由自己脏着。
白芨借过两个馒头,欢喜的往外跑。两个馒头,意味着他今天不必空着肚子过节,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,这馒头还没凉透,简直是天大的喜事
“哎呀!”
白芨太开心,奔跑的时候没注意,一头撞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身体,接着“啪”的一声,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,白芨被打了个踉跄,手中的馒头也滚落在地。
“馒头!”馒头,我的馒头。
白芨来不及去看撞上的是谁,连忙扑到外地去摸那两个滚远了的馒头。他扑的太急,手上的冻疮被地上坚硬的石头划破,有血混着脓,流了出来。
突然,一只乌黑的棉靴踏在了馒头上,使劲的碾了碾。
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