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帮他把靴子都套上后就拉着他起身,拎起那件素蓝外袍时他很自觉地伸出双手。
给他把腰带系上后不急着梳头,先从陪嫁物品里找出自己的洗换衣物,找了一条藏青色的罗裙穿好再拿出同色系的布鞋,再把昨儿的红色绣花鞋与喜服都收了起来。回头间却见阿平还是保持着之前为他穿衣伸长手的姿势,不由怔了怔,连忙走过去扶了他的一只胳膊道:“走,去桌旁坐下来,我帮你梳头。”
他没动,沉埋着头面朝床内,我顺着目光看过去,一抹嫣红落在掀开的被下。本身床褥也是红色的,可就在那正中的位置却垫了一块白色光面的布,这时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在那上面,脸颊是以火烧的速度而窜红的。
尴尬地一步上前将那白布给扯出,又团成一团,就在我纠结着要搁哪时突听门外传来脚步声,步履很有规律,不快也不慢,来到门前时顿住,然后刘寡妇那清平的语调在响:“阿平,你们醒了吗?”我看阿平没有一点要回应的意思,目光依旧发直地看着我怀中的白布,只得我应声:“婆婆,我们已经起了。”
于是,不等我走过去开门,门便从外面被推开了。
刘寡妇依旧是昨晚的那身深灰色衣裳,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便落在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