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胆怯地顿住了脚步,但迟疑不过一瞬,还是一步上前扶住了她。感觉到她欲图挣脱,却因身体无力而颓倒在那,只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狠狠地瞪着我。
也不知道为何我跟她之间会变得势如水火,按理两人都同为阿平好只会逐渐化解误会才是。回眸看了眼还杵在门边僵站着的阿平,他的脸上已没了怒意,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,似担忧又烦恼着蹙紧了眉头。
我叹了口气朝他招手:“还不过来帮忙。”
他听我如此说立刻快步走了过来,一脸茫然而问:“要怎么做?”
我让出床前位置指挥他:“你先扶婆婆坐起来轻抚后背,昨天老郎中开的药是不是在灶房里?我去煎药,你在这先陪婆婆。”
母子俩没隔夜仇,哪怕闹得再凶事后也还是自家娘俩,但我不是。这时候我如果插进来说话,那么矛头肯定都指向我。安排了阿平后我就转身走了出去,灶房里的炉子上药罐搁在上头还隐约冒着热气,不由蹙眉,难道那杏儿一大早就来过了?
我走过去打开盖子,果然见里头温着已经熬好的药。所以,这屋子都能让人家随便出入了?刚才从阿平的态度和言辞就可大致分辨出是什么事,这也是我故意走开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