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腿给伸直了。不知是褪去了“傻子”的标签不用再伪装,还是因为他过了十八岁的成年礼,感觉他瞬间成熟了好多,懂疼人也懂担当。闭上眼安心入睡,暗暗打算只睡上半夜,下半夜就换我来守。
再睁眼静寂漆黑,应该是蜡烛燃到底而熄灭了,知觉回来就发觉自己还躺在阿平的腿上,而头顶的呼吸告诉我他似乎也因困倦而睡过去了。
小心翼翼地起来,但刚坐起阿平就惊觉过来,“兰?”
立即去抓他的手应:“我在。”他明显带着睡意的嗓音传来:“怎么起来了?”
“我睡醒啦,换你躺着休息吧。”
他强打了精神坐直:“不用,你再继续睡。”
“阿平,明儿可能还有硬仗要打呢,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?”
他迟疑了下,“好吧,那我就睡一会,你要叫我。”
我建议把蒲团移到墙角边,这样他躺下后我也可以靠在墙上,比他刚才单靠在一条桌腿上要轻松许多。安顿好后腿上承了他的重力,没过一会就听见他呼吸清浅了。其实这一天大家折腾的都很累,从一大早的冠礼到后来温泉池边,又再经历惊心动魄的审问,将两人的心力都耗得差不多了,所以一到夜里都熬不住这疲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