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快就跟人斗酒?你这是在跟我呕气吧。”
他倒也坦白点头:“是的,就跟你呕气。”我也当真是气不动他,还跟个小孩子似的,不就为了那根玉簪子嘛。想想也是自己理亏,不如就先低个头吧:“簪子的事是我不对,应该在事后告诉你的。”
这时他才又再抬起头看过来,本以为他总要说点什么,哪怕还发犟脾气也在常理,没料他突然又转回了老问题:“你不肯与我一起睡是不想要我了?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告诉自己这混小子酒还没怎么想,脑子也不灵光,稍安勿躁。
看来先得把这个结打开了才能去谈其它,迎视着他的目光逐字逐句而道:“我不是不肯与你睡,而是你醉得一塌糊涂为防止半夜你醒来要吐,没看见床边地上还放了一个盆吗?那就是燕七准备了给你呕吐用的,你倒好,直接往床沿以及地上吐得一塌糊涂。”
他被我数落了并不还嘴,但也没愧色,而且依旧控诉:“可你也不肯去睡我的东屋。”
我实在是没好耐心了:“就许你呕气,不许我呕气吗?你把我的房间给吐得臭气熏天,凭啥我要到你房间去睡?我就想坐在这里赏月还不行吗?”
他闻言抬起头看门外月色,莫名赞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