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一处僻静地,朱高煦端坐在石头上,我则站在他的身后将他原本胡乱挽着的发给解了,又用梳子一点点将他头发给梳理通顺,这才开始为他挽发。
他的发质偏硬,在指间穿梭时不如阿平的头发那般柔软。除非特殊时期,基本上阿平的头发都是我为他挽的,所以手法十分的娴熟。很快就帮朱高煦挽好了发,正要检查一下是否有哪处漏了一缕头发,却听他突然道:“打从我十岁起娘亲就不为我挽发了。”
我怔了怔,接话而询:“那你的头发是谁替你挽的?”
“我常在军营里混,都是一帮爷们哪有人来帮我挽啊,就自个胡乱打个髻就行了。”
“是因为你要随军了你娘才不替你挽发的吗?”
我就这么随口一问,却没听见朱高煦立即回答,低了头注目了他的侧脸时才听见他道:“可能吧,娘亲生的儿女多,诸多兄弟姐妹里大哥最受娘亲喜爱,他又是父亲封的世子,加上大哥身体不太好,所以娘亲对大哥花的心思比较多。我自小就野,曾偷偷跟着父亲去到军营后便三天两头往里头跑,后来被父亲给逮住了就将我丢给了老朱。”
所以他错失了许多母子之间的温情,至于父子情感,想必朱棣是对他寄予厚望的,否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