旱烟杆儿,走到晒坝里那颗黄葛树下,另一只手拿起一根铁棒棒,然后踮起脚,把那根钢管敲得“铛铛”的响。
那钟声很响亮地在晨曦里回荡起来。老疙瘩敲完钟,就坐在树下慢悠悠地抽叶子烟,那根烟杆儿上也吊着一个绣花烟袋。
他边抽着烟,一对猫眼睛边在路上巡视着,看看今天谁先来这里。
听见钟声的人们,都陆陆续续地从各自的屋里,往这个晒坝里跑来。有几个老汉走进了坝子,来到黄葛树下。他们手里除了拿着割麦子的农具,也都捏着一根烟杆儿,而且都吊着一个绣花烟袋。
老头们各自打个招呼,就坐在老疙瘩队长旁边,从烟袋里拿出裹好的叶子烟,美滋滋的品尝着早饭后的第一袋旱烟。
莽子那时还是个二十来岁的棒小伙。他一边啃着一块玉米饼,一边匆匆忙忙的往晒坝这里跑。“呵呵呵!还是落在老叔们的后面啦!”莽子跑到老疙瘩队长面前,笑嘻嘻的说。
他头上戴着一顶黄军帽,那些年能够戴这种军帽的,就显得很时髦了。身上穿着一件已经洗得发白的绿军服,还用一根皮带扎在腰上,那模样就像个倒了霉的退伍兵。
莽子把一根挑麦子的扁担放在一边,也从后腰上拿出一根烟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