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只是那烟杆上没有烟袋。老头们的烟袋,都是自家屋里的女人绣的,莽子还没有女人,这根烟杆儿,是他老爸临终的时候留给他的呢。
“苟叔。你的烟好香呀!借我一只尝尝吧!”莽子贴近老疙瘩队长身边,那张黑红又英俊的脸上满是嬉笑。
老疙瘩脸上很凶的说“莽娃。你给老子滚一边去!年纪轻轻的,就抽!你老汉儿就是抽死的呀!”
莽子的父亲那年得了肺痨死的早,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留下,就留下这根两头都是铜的烟杆儿。
“嘿嘿嘿。苟叔。你老别那门小气嘛。不就是一只叶子烟么。”莽子仍然笑嘻嘻的,就去抢老疙瘩的烟袋。
那个绣着一朵莲花的烟袋,被莽子一把抢在手里了。他很快从里面拿出一根叶子烟,转身就跑开,来到几个老汉堆里,蹲着把烟点燃,大口的吸着。
他从不自己带叶子烟,想抽了,就在老头们的烟袋里悄悄拿一只。
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快覆盖了晒坝,连大喇叭里播的新闻都被淹没了。队里的一百多个男女劳力,每天都要集中在这里,由记工员点了名,然后是老疙瘩队长安排一天的活。
女人们的笑声,相互打情骂俏声,就把这个小小的晒坝填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