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种抢收结束了,放生坝上变成了一片秧田。许多燕子就在那片秧田上空,沐浴着清晨的阳光,自由自在地飞翔。
该分的麦子,都分给了每家每户。那颗黄葛树下面的晒坝,就显得空荡荡的,只有一群麻雀还在坝子里寻找失落的麦粒。
黄葛树树上那只钢管钟,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响过,大忙了几十天的农民们,终于可以歇歇了。
这天的黄葛树下有些异常,黄春花一大早就带着几个青年人来到这里,忙碌着在树下扯起一副标语。那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字“放生大队批判斗争大会”。标语下面安放了两张方桌,方桌前面是几根高板凳。
黄春花没有去喊莽娃,自从她跟莽娃打了架,吵了嘴,莽娃就一直躲着她。偶尔遇见了,莽娃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,沉着脸就跑开了。
“哈哈哈!你怕我吃了你呀!”春花就望着他的背影笑,还故意没事找事的去接近他。
“看。莽娃来啦!”有人跟黄春花说。她正在方桌前看自己写的发言稿,就抬头往路上看。
莽娃一只手捏着那根烟杆,一只手拿着木凳子,后面跟着翠花和那几个知青。
“陈大莽。你今天要发言哈!”黄春花大声的朝莽娃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