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不语,看向王翦,似乎想找一个点来定定心。王翦安稳如山的站着,见状,眉头紧蹙,似乎很是想不明白。
这位武将素来忠心耿耿,武帝从不怀疑他会背叛自己,当即看向他:“王卿,你似乎有话要说?”
“陛下,臣并非有话要说,只是有一事不明,觉得纳闷而已。”王翦看向赵奕隆,眉间挑起一丝冷漠傲然,神色极是鄙夷:“既然那个秘密账本是顶要紧的东西,昌邑侯又怎会随随便便放在一个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账房,还那么粗心大意的放在桌上,不收起来?再说克扣银钱,慕家是商户出身,就算为了咱们大魏的军饷捐献变卖了不少,却还留有家底。克扣能扣多少银钱?一捆草料不过四文银子,那是市价,官方收购稍稍高一些,也就是六文的样子。臣看过昌邑侯报上的数额,也是这个数目,这克扣从哪说?”
他不说武帝还不觉得,一说,顿觉是这个意思。
武帝点点头,看向那管事的眸中就染上了厌弃之色:“王卿说的对。那个账本真是发现的?呈上来给朕看看。”
赵奕隆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出,给管事使了个眼色。
管事立即从怀中摸出一叠小册子,双手捧上,交给齐春。
齐春端呈给武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