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胡梢,啧啧称道:“哎,瞧瞧,上回见还是个女娃娃,跟猴小子似的,上树下河,打鸟追猫,这才几年,竟出落成了这副好颜色!”
风灵笑应:“您可一丝都未变哪,与我小时候见时一个样儿。”
老管事哈哈大笑起来,自柜后取出一只扎紧了口的羊皮囊,“顾娘子钱给得爽快,卖家也不敢耽搁,昨日下午便在市丞那儿做了文契,这便妥了。只是那铺面还需修葺平整,恐要花些时日,咱们库房内的那些布料,阿郎信中说小娘子在敦煌城已付了大半的钱资,眼下该要送往何处去?”
“不忙,不忙。”风灵摆手道:“待过了今夏的流火,我的管事便会过来,不过三四月光景。待他来了,再交付也不迟。放哪儿也不及放在阿兄的库房内叫人安心不是?”
管事连连称是,“那是自然,咱们一家人也不做两家买卖了。小娘子若急切,也不必等过夏了,立时便寻人来修缮铺面也使得,左右我在这儿,与你做个监工。待过夏再来筹备这些个,那得多早晚才得开铺?来时你也亲眼瞧了,如今西州的买卖很是做得,这一来二去的,白贻误了今秋的买卖多不上算。你说,可是这个理儿?”
风灵哪好意思受,沉吟半晌犹豫不决。老管事见她不语,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