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,也不必费心寻找,它自在那间偏院内热络。拂耽延拂开遮挡在偏院门洞前的枝叶,庖厨就在眼前。
他慢慢穿过瓶形门洞,走进院子,因未着戎袍官服,只一身半新的竹青绫袍,内宅仆婢不认得他是何人,又觉着他气度不凡,皮相好看,引得周遭忙碌的仆妇小婢俱停下手中的活,投望向他,倒叫他不知该找哪一个问话。
忽然厨房门上竹帘子一动,一名红发雪肤的绝色胡女自里头出来,手中捧着一箩樱桃。胡女微一怔,妙目在他周身一转,顿时恍然,屈膝向他作了一礼:“音娘见过延都尉。都尉这是要……”
拂耽延摊开手掌,向手中的那枚粔籹抬了抬下巴:“敢问,制这粔籹的是哪一位?”
索良音探头一望,抿唇摇了摇头:“今日大宴,厨人帮工不下三五十人,也道不清是出自谁人之手。”
拂耽延心内一阵空落,面上神色未动,朝索良音略一颔首,转身离去。
才出了门洞,身后传来细细弱弱的问安声:“柳公子安好。”
“原是音娘表妹。”轻佻的嬉笑随之而来,“不该随着昭娘唤一声表兄么?怎这般见外?”
拂耽延已行至门洞外的枝叶间,听着这话语间轻薄意味赫然,不觉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