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候便是。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,倘或此间顾娘子一时急切,私自去了封条开张经营,莫怨某不讲情面。”
市署的几个差人哪里是在搬挪布匹,分明是在糟践。风灵紧咬着牙瞧着他们将一匹匹俏丽精致的彩锦掀翻在地,沾了尘土的肮脏的鞋底踩踏在柔软素洁的绫布上,不时有丝绸被撕裂的脆响混在差人粗鄙的嘲笑声中。
她深深吸了口气蕴在胸腔内,别过头去闭紧了双眼。她自小便在商家长大,最是见不得人糟蹋东西,待她执掌了沙州的布坊后,尽力将每一匹布每一段锦拾掇得光鲜夺目,仿若店肆内售贩的不是布帛,而是五彩的珍宝一般。此刻他们肆意地践踏,每一下都如一鞭抽打在她心头,疼得她心间直颤。
佛奴悄悄地挪到她身后,紧绷了浑身的劲儿,防备她暴怒起来蹿上前动粗。
片刻之后,差官终是择了几匹上好的锦缎,搬至门前的牛车上,呼呼喝喝地出了大门。风灵仍在原地木木地站着未动,直至大门再次被阖严实,整个店铺重新回到一片黯沉中,随着门上传来的“啪啪”拍贴封条的动静,风灵这才如惊醒了一般,按了按酸胀的眼眶,吸吸鼻子,一言不发地回后院屋里去。
满地散了残破脏污了的布料织品,她不忍看一眼,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