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她不忍,家下众人,无不心疼酸楚的。
这日余下的光景,风灵浑浑噩噩不知要做什么,几时回的安平坊也不甚清楚。她不让佛奴去告知康达智。阿幺想劝慰,多说了几句,她又嫌烦,撵了出去。金伯金婶与那些部曲更是不敢去扰她。
夜里倒睡得早,正房的灯烛早早便熄了去,见状众人更是不得入她房门,只得各自安歇去了。
是夜,万籁俱静,正房幽幽地亮起了一盏灯,过了片时,一道灵便的身影从门缝闪出,沿着墙脚溜至围墙边,三两息的功夫,身影便消失在了墙头后面。悄无声息,整个宅子内无一丝动静。
坊门上搁着粗实的大木,栓阖着两扇厚重的木门,守坊门的不过是官中的徭役,不似城门口的府兵那样上心,月中时分,恐怕早已支撑不起眼皮,风灵无一丝障碍便越过了坊门边围起的木栅栏。
然而出了坊门,她却停下了脚步不知该往哪处去。
她出来原不过是睡不着觉,在屋里憋闷得慌,出宅子时想着要往市署去探探,看看白日里他们搬走的那些丝绸布帛是否果然在市署的库房里待查,将近坊门时突觉自己这番举动太过好笑,在又如何,不在又待如何,全不是自己目下能掌控的。
一时她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