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良音一时不如该如何处置,遂暗暗地将书信带回房中,翻遍整个屋子,寻不到一处妥帖的地方。来回兜转直至暮时,她终是停下步子,在转暗的房内默坐了一盏茶功夫,终是咬咬牙,将书信藏掖在衣袖内,往前头大院去。
索庭所居的院子,在东面跨院。这个时候,虽已上了灯,可院内却静悄悄的,并无人走动。
索良音私揣着他与长嫂大约是在柳夫人那院服侍用饭,她缓缓松了口气,把稳了步态,慢悠悠地自索庭的院子门前过,不经意间,那枚羊皮囊自她的衣袖间悄然滑落。
索良音料算得倒是不错,索庭夫妇二人,果然在柳夫人院中,陪侍父母亲用膳。
柳夫人领着索庭正妻,并几个媳妇儿围坐了几席,索氏父子同柳爽据了另几席,间中以单扇的罗纱孝亲图大屏障隔开。既设下了男女之防,又不失一家子的热络。
然一屋子的天伦之欢,冲不淡索庭此刻的焦躁不安。
索慎进指着案上的一道肥鸡、鹿肉同烹的菜肴,向索庭道:“这小天酥里头的鹿肉,是今早庄上的庄头特送了来的,也不知他打哪儿探听来的,你素日喜食小天酥,倒是个精细伶俐的。”
索庭双眼注视着眼前这碟菜肴,定定地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