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道,请官媒娘子去你家说亲,此一去,只怕是要辜负了你。是我对你不住,你怨我也罢,恼我也罢,切莫痴傻……另有,你那几下子,着实练得差强人意,偏又爱逞强,往后万要收敛些,闯下祸事,谁来替你挡却?”
“你一向聪慧机巧,我又替你担忧些什么,不过是瞎悬心。”他顿了一顿,自嘲一笑,笑至半途,又成了喟叹:“如我这样的人,见惯了生死屠戮,原还以为自己早已是冷心硬肠,自爷娘离世,更是无所挂碍,怎就得遇了你,也是桩离奇。不敢说身经百战,也经过大小几十役,定襄突袭、阴山夜袭、焉耆奔袭,这些皆罢了,惟瓜州救你那回,方是我此生最得意的一战。”
又是一段长长的静默,风灵只觉面上的热气更重,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。俄而,面颊被他的手掌捧住,骨节突实的手指头没入她的发丝,下一瞬,他温热的嘴唇轻点至她的额头,顺着鼻梁一路落下,在她的唇瓣上停住,带着浓重的鼻音低声呢喃:“对不住,风灵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一股热流蓦地滑至拂耽延的手指上,紧接着另一侧又是一股,他不觉一滞,立时反应过来,这是她的眼泪。他不曾料想她竟未入睡。
风灵却不容他呆怔,倏地支起身扑进他怀内,一张口,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