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咬在他的坚实的肩膀上,呜呜咽咽地泣诉:“你莫去,莫去。你为大唐做得已够多,大唐待你如何?不过是将你发派边陲戍守!求你替我想一回,求你……”
拂耽延往后一撤身,从床榻边立起,自风灵的眼前隐入深沉的黑暗中,风灵瞧不见他的神情,只听见他冷冽的声音:“丈夫在世,有些事,必为之。对不住。”将才的温柔哀苦之意转瞬烟消云散。
“我不要你的对不住……”风灵哭着喊道,探手去拉拽他,却一下扑了个空:“丈夫在世,言必信。你既对我许下秦晋之约,如何又要负约!”
浓黑中只听得帷幔掀动的动静,一阵寒气扑面袭来,隐约间仿佛能见袍裾一动,拂耽延转身大步出了内室,不带丝毫的犹豫与不舍。
风灵急忙推开堆在身畔的被衾,黑暗中摸索着穿上鞋,来不及拭一拭面颊上的眼泪,亦来不及取一袭毛氅,便紧追了出去。
深夜酷寒,眼眶子里涌出来的热泪一到脸上,便变得冰冷,抹一把又带了刺痛感。风灵跌跌撞撞地在昏黑的折冲府内奔走,院子里幽暗的石灯将她引至府衙议事的前厅。
厅堂内灯火通明,门外石阶前立了两名戍卫的府兵,因前一刻拂耽延才黑着脸下了令,到底不敢违抗,遂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