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戮又岂是他们所愿?清了屏障,剿灭的贼匪,好使更多的百姓、商旅之人得以活命,西域商路畅达,不论是焉耆、大唐还是近旁诸国,不都有利可图?”
“故而这第二盏酒水……”风灵双手执盏,迎向玉勒图孜:“既是我敬玉勒弘忽的,亦是敬因战乱罹难的焉耆、大唐军兵百姓。”
玉勒图孜面沉如水,浓眉长睫之下的两点星眸失了神,又仿若望去了遥远的地方。风灵也不催她,便一直举着双臂,端着白瓷盏,静默地注视着她的双眼。
过了好一会儿,玉勒图孜终是从那神往的遥远之地回了过来,从胸中长出了一口气,轻摇了摇头:“罢了,怎说都是你有理。”
她伸手端起案前的白瓷盏,满满的酒水略泼洒出了一些,风灵眼力好,正瞧见她的手腕子在微微颤抖。“你既这般说了,这第二盏,我便不得不受了。”说着她一翻手腕,将整盏酒倒入喉中。
待她放下酒盏时,眼眶微红,讪讪一笑,向风灵怨道:“这酒真辣口,又呛又上头,终究不如西域的葡萄酿。”
风灵不以为意,也不挑破,哪里是五云浆辣,分明是她自个儿心里不好受,红了眼眶,玉勒图孜好强烈性,怎肯轻意示弱。
风灵执了筷箸,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