咙,她向前探了探脖子,一气儿灌下大半盏,这才长喘了口气,倚靠在身边那人的肩头。
那人随手放置了杯盏,伸臂将她整个人圈揽住。感知到一双稳实有力的手臂,风灵方知端茶来喂她的,并非杏叶。她倏地清醒过来,睁眼望去,一侧脸,便迎上了火烫的唇,急切热烈地落在她的额间、眉眼、脖颈,曾教她深抑着的思念的气息,铺天盖地而来。
“阿延……”风灵嗫嚅出这么一句,眼泪便夺眶而出,如线如珠,滚滚不绝。
那嘴唇果决地堵住了她的口,连同她微咸的眼泪一同搅缠在一处,风灵仰起脸,从被衾中挣出手臂,环住他的脖子,竭力迎合向他,一面流着泪,一面将他的叹息一点点吞下肚。
拂耽延在自己的气喘变得更加急乱之前,便敛起了气息,微微往后撤去。可风灵却贪恋着不肯放开,身子紧偎贴着他的胸膛,轻咬住他的下唇,厮磨不舍。
“莫再动了。”昏黑中风灵看不清他的脸,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隐忍和尴尬,却能听出他的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微颤不稳。
风灵会意,额头抵着他的肩窝,红着脸,缓缓地整理着自己的呼吸。内室沉静了片刻,才听得风灵哑着嗓子问道:“你如何进得来?值夜的佽飞不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