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暄有心作弄鸾夙,面色佯作正经,看向她问:“那你呢?”
鸾夙顿觉尴尬,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臣暄见鸾夙这番模样,再次低笑出声:“你放心,我有伤在身,奈何不了你。即便有心,也是无力。”
鸾夙狠狠咬牙,瞪着臣暄:“我放心什么?我是担心你明日一早便要被国舅家的小公子寻衅,伤上加伤丢了性命。”
此时他二人仿佛又回到了臣暄在此养伤的时候,彼此之间不知姓名、不问身份,唯凭着这一段救命交情,互相斗嘴调侃。
臣暄见鸾夙逐渐放松,恍惚之中亦好似回到两月前的那段时光。然而他心中知晓,自今夜与鸾夙摊牌交易起,此后她便会对自己生出戒心与提防。即便她尽心相助,从此也只是将他看做同盟,并非挚友。
臣暄心中有些莫名滋味,再看鸾夙嗔怒的模样,缓缓道:“我总是原歧亲封的镇国王世子,周建岭即便无法无天,也不敢轻易动我分毫。我倒是希望他能将此事闹到原歧面前,看看原歧是助他,还是帮我。”
臣暄单手把玩着方才饮水用过的茶杯,再道:“我心中已有周全之计,你无须担心。只是日后少不得要委屈你在人前与我做戏,何时娇嗔,何时温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