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须得有个拿捏分寸。”
鸾夙垂眸看着臣暄手中的杯子:“只怕我做不来这戏。”
“你性子直率,的确有些勉强。”臣暄道:“然而你身处声色犬马之地,又肩负血海深仇,密而不说,已算演得极好。最大的秘密都瞒住了,旁的事亦不在话下。”
鸾夙闻言,轻轻叹气,正待张口反驳,但听臣暄又道:“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。只要存了此念,纵然千般性情、万种变化,皆是信手拈来。”
鸾夙低低寻思臣暄此言,又在他面上打量片刻:“那如今世子是用了哪一种性情变化?可在做戏?”
臣暄笑了:“戏时时刻刻在做,日后无论成王败寇,皆是命中之戏、戏中之景。”
“不怕失了本心?寻不到真实的自己?”
“不怕。只需清楚心中想要什么,一切虚妄、真实,自在吾心。”
鸾夙低眉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只需清楚自己心中想要什么,就不怕失了本心。鸾夙清楚自己是想要为凌府一百二十条人命报仇,为自己无端沦落青楼之中讨回公道。只要心中存了此念,世间纵有千种曲本、万般角色,也不过是手段而已。
她对臣暄,绝不会假戏真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