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欢场女子,皆以脱籍从良为毕生向往。差一些的,做个侍妾;好一些的,做个填房;若是有谁能得夫家明媒正娶,必是惹得周遭艳羡不已。”鸾夙越说越是黯然:“我虽不甚在乎这些名分,却也能懂得她们的心情。”
鸾夙沉默须臾,终是幽幽叹了口气:“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。纵是我亦不能免俗。”
臣暄看着鸾夙面上神情,殷切回道:“夙夙定能觅得良人。”
鸾夙垂眸:“承世子吉言,但愿如此。”
不知为何,鸾夙觉得臣暄近些时日态度冷淡许多,不复以往谈笑调侃,更无诗画切磋。这是从何时开始的呢?鸾夙在心中仔细回想,应是在她生病之后。
鸾夙不愿细究个中缘由,左右她不过是陪他演了一出戏。他们在人前假作痴缠,但是人后如何相处,全凭臣暄定夺。他若愿与她谈笑,她无从拒绝;他若沉默以对,她亦不会多话。她不过是他戏里的陪衬,她只要他的君子一诺。
鸾夙想了半晌,一个念头终究在心中藏不下去,遂再问道:“坠姨走后,闻香苑谁来接手?”
“拂疏。”臣暄淡淡回道。
鸾夙恍然大悟:“原该是她。”她一直记得自己挂牌那夜,坠娘曾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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