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夙回到闻香苑时,已是黄昏天色,她呵气搓着手进了隐寂楼,当瞧见臣暄仍在时,不免有些意外。
臣暄瞧了瞧鸾夙的披风下摆,但见其上已沾染了秋色寒气,隐带湿意。他再望向鸾夙表情,低低问道:“你去了原香寺?”
这话当真明知故问。鸾夙淡淡一笑:“宋侍卫真是知无不言。”
臣暄沉默片刻:“你在寺里遇到了故人?”
鸾夙不动声色反驳:“难道世子不欲鸾夙与旁人说话吗?”
“我并非此意,”臣暄解释,“此人并非善类,你离他远一些。”
臣暄的这句话倒是引来了鸾夙的兴趣,她挑眉看向他,问道:“怎么?那黑衣公子是黎都的公卿子弟?”鸾夙口中问着,心中也不禁回想起那黑衣公子的风采,此等绝世,贵气天成,即便臣暄说他是序央宫内的皇太子,鸾夙也是信的。
岂知臣暄却淡淡否认:“不,我只是与他交过手。”
原来是对头,难怪。鸾夙并未多想,只回道:“世子放心,何事当说,何事不当说,鸾夙心中自有分寸。”
即便那黑衣公子是臣暄的对头,鸾夙亦无法对其产生反感情绪。就凭借他在原香寺内那一番缅怀凌恪的感叹之语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