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途。
在梯板的尽头处,赫然停着一辆蒸汽铜车。那铜车和这金玉其外的巨船一样精致,一样富丽。
任谁也想不到,这连每一处花纹都展露着“富贵”二字的铜车中,即将运载的,竟然是一群承受了难以想象的苦难、已给折磨得皮包骨头的姑娘;任谁也想不到,这重重精美的修饰之下,所遮掩的是一桩多么丑恶的罪行。
但是,没有人看到的罪恶,并非就是不存在的。
余墨痕心念飞转。尽管她已经头晕目眩,步履艰难;尽管周遭危险重重,如有饿虎环伺,她也绝对不能放过这最后的机会。
她要命,也要自由。
谁知道走进那铜车之后,等待着她们的又是什么样的命运?
前边的一个姑娘恐怕也预见了令人绝望的前途,突然哀哭起来。
“哭什么?”领头的那个娇小的女鬼呵斥道,“进了花楼吃香喝辣,又不是叫你们去死。”
被铁链锁着、连挣扎的动作都已经很迟滞的姑娘哭喊了起来。然而被当做猪猡的姑娘已经失去了人的力气,嗓音也已经崩溃破碎。这姑娘一遍遍重复了好一会儿,余墨痕才听明白,她说的是,“让我死吧。”
余墨痕也一样受尽了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