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。
可是无论如何,她也绝对不愿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性命就这样交出去。
所以她极力稳住心神,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哀哭的姑娘吸引去的时候,手指悄悄伸向了自己腰间的锁。
“咔”的一声,机簧弹开。
这种声音,不论是对于船工,还是对于苦命的姑娘们来说,都尤为刺耳。那娇小的女鬼听见这声音,立刻变了脸色,道,“怎么回事?”
船工们立刻动作起来。余墨痕的手却没有停下。她的心原本已经紧张得快要跳出来,到了如今的境况,却反而冷静了下来,心中逼出了许多连她自己也未察觉的勇气。
她此举若是不成功,等在前方的,可能就真的只有死亡了吧。
她唯有用命去拼!
余墨痕以左手勉强遮挡,右手几根指头极为灵巧地一扭一转,藏在手心里的那支从前给卫临远特别定制的信号烟瞬间引燃,发出一阵尖利的啸声,斜斜擦着帷布的边沿冲天而起。
信号烟不可避免地烧伤了余墨痕的手掌,她痛得眼皮都跳了起来,可是她必须忍耐,因为她的行动还没有结束——信号烟引燃的时候,不仅灼伤了她,也如她所愿,烧断了手腕间束缚了她许久的皮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