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还不甚清晰。”
余墨痕摇了摇头,“我明白的。”
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?她至少还知道,能跟元凭之共事的日子,是过一天少一天了。可是这些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。她只能默默听着元凭之少有的倾诉。
元凭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继续道,“我如今已经年近三旬,虽然如你所说正值盛年,却越来越觉得时光不等人。”他再次看向余墨痕的眼睛,道,“你对自己的期望,就是把盛年的时光,全部投注在学问之上,是不是?”
余墨痕点了点头。这的确是她所希望的;并且这也是她心底期望元凭之去做的事情。
“你会有这样的想法,是因为你最大的追求,就是这门学问。”元凭之的笑容里沾染了一点点的苦涩,“可是我跟你是不一样的。我最大的祈愿,便是和静流一起,消磨此生的大好年华。”
余墨痕闻言一愣,半晌才道,“这种祈愿……我倒也不是没有听过。”
她小时为了讨生活在庙里做事,听过不少前来求取姻缘的女子,对着神佛许下莫教华年虚度、只愿尽早嫁与好郎君的愿望。在讲武堂打杂的时候,也有不少女学生,跟余墨痕说过类似的话。她们会去讲武堂学习,也是为了多些利于嫁个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