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是人生头一遭。
先前在面具和酒香之中,余墨痕已经感觉到了些许的迷失,只是强行把持着心神;现在突然遭遇了这一出,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该如何是好了。
她呆愣愣地跟着那前来拉她的人往前走,还没有想好该做出点什么样的表示,周遭的人们已经纷纷做出了行动,亲身向她示范着此时该有的反应——闲谈和高歌都被暂且放在了一边,这些平日里被礼法所束缚的人们,到了江山船上,即便暂时放弃了面具下的身份,也没能够放弃一生耳濡目染的礼节。
他们或远或近地向着余墨痕潇洒自然地举起酒杯,以此表达其实没有谁会在乎的一点敬意。
此时此刻,余墨痕已然给这阵仗吓得有些发昏了,她的脑子里居然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她心道自己倘若一杯杯将这些祝酒敬回去,会不会就此醉成一摊烂泥?
好在,拉着她的人并未给予余墨痕做出这类无稽行为的机会。
大厅的中央不止余墨痕和这个戴着面具的人,还有一众负责调弄丝竹管弦的女伶。
这其实是不太符合常理的一件事。嘉沅江外面的世界,尤其是帝都,很少会出现同样的布置。宴饮的场合上,歌舞从来只是配角,因此通常只是远远地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