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两步远的地方,这会儿才一步跨上来,侧身虚虚挡着,抬手支起厚重的帐帘,仿佛生怕帐帘落下来打着余墨痕的头。然而元凭之走路向来有替后来者留门的习惯,他人已经进了帐内,手还撑在帐帘上。颜铮抬手的时候,便一把捉到了元凭之的手。
元凭之:“……”
颜铮:“……”
余墨痕看不清楚这些细节,对此浑然不觉,只是疑惑这两人怎么一齐停了一下,让并不算小的主帐门显得颇有些拥挤。
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转向了军帐内的温度。南方的秋天虽然不会像北方那般一层层凉下去,却也有几分湿寒入骨的萧瑟之意。然而帐帘一掀开,余墨痕便感觉到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——帐中定然点了取暖的用具。
余墨痕正觉得疑惑,就听见元凭之笑道,“大帅,怎么这会儿还在挑灯夜读?”
余墨痕抬眼看去,只见主座上模模糊糊一个正襟危坐的人影,手里捧着一卷书。她对屈濯英没什么印象,即便是看得清的时候也不一定认得出来。她本以为这位主帅正在读朝廷的信报,可是他手中所持的,若是信报,也未免太厚了些。
“元将军,你们可算来了。”屈濯英一边起身迎接,一边笑道,“我不像你,我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