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”。两人又带了顶灯、司南、地图等物,向军中懂得此道的军士询问过地下震动的方向,再各自拿了最为趁手的弓弩与长枪,便一齐出发了。
出了军营,两人谁也没有点灯,只一前一后地在越来越崎岖狭窄的山路上轻捷地行走。颜铮照旧沉默地走在余墨痕后头,只偶尔出声告知她方向。
往泛日鸢来的方向走了约莫一里路,颜铮便道,“到了。”
他说着便上前一步,靠到了余墨痕身侧。余墨痕一怔,强行把要退后一步的本能压下,不动声色地等着颜铮行动——该做正事的时候,颜铮总不至于闹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果然,颜铮蹲下身,把一串勾链仔细系在了她腰侧。
这是轻甲上一处特别的设计,危急情况下可以把军士跟其他的东西连接起来,两端挂起取下都很方便。“倘若进去之后,真的出了什么事,”颜铮低声道,“总有个照应。”
余墨痕微笑了一下,点头道,“好。”她想了想,又道,“我猜,倘若你自己来此,必定不至于这般忧虑;但我也说过了,在黑暗之中,我未必不如你。你就对我有点信心吧。”她语气轻松,心里却在腹诽,元凭之就没这么多事,她说要来便让她来了。
颜铮摇了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