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口道,“我并非不信你。我是……”
他这话说到后边便有点犹豫,余墨痕听见势头不好,连忙警惕地瞪起一双茫然地眸子。
“……”颜铮对她的种种表情已经很是了解,见状也不再坚持把那关心则乱的后半句补完了,只道,“不论是多么自信的人,进入未知的险境之前,也都要做足准备。”
余墨痕点了点头。这道理她并非不懂,但直到上一次颜铮去临海接她的时候指出这一点,她才真正开始考虑筹谋的事。她原本觉得自己从前所经历的种种倒霉事都是偶然,可是仔细一想,也确实有计划不周的原因在里头。打那以后她便格外留意自己这个不足,做事也有了些规划——只是恐怕还不如颜铮,这人如此自负,在战场上却常常无伤而返,不仅是身手过人,心中的预判也必定比旁人清楚些。
镇南军的军士们给玄女教吓破了胆子,脑子总算还在。他们根据地动的情况画下的地图,终点之处就在余墨痕和颜铮面前。饶是余墨痕眼睛不方便,也能借着漫天的星光看出屋舍的轮廓。
颜铮站在那屋舍门口打量了几眼,就道,“这家人的房子建得当真蹊跷,周遭一家也无,就他这一户孤零零地守在这里。”
“山中居民本就择地而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