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。”
南方湿热,颜铮的尸身没办法运回帝都去。颜铮那位位极人臣的父亲心痛得几度昏厥,却也只能同意将颜铮葬在此处,并不惜重金从帝都运来土方,在这原本只稀稀拉拉长着几片野草的地界,栽种了一排挺拔的柏树。柏树的荫蔽之下,一圈低矮的植被蔓延开去,几年下来,已为此地平添了许多生机。
元凭之悠悠叹了口气,只道,“这才几年工夫,根本已看不出此地曾是战场了。”
“是。变了很多了。”余墨痕抱起膝头,缓缓道,“南荒的道路打通,大齐帝国有了百年内取之不竭的千岁金,出手便越发阔绰起来,就连这穷乡僻壤的定南镇,今年也能让平民用上偃机了。当年轰炸留下的焦土,如今虽然还是一片荒原,却也有大胆的农人铺上了新土,种上了草籽,据说倘若成功,这些农人便要再试着种庄稼。他们总想着要把那不毛之地尽快救回来。”
“这地方自建镇以来,恢复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朝廷的想象。”元凭之说着便看了她一眼,“人人都在往前看了。你呢?就这么让机枢院给你留的位置空着,非得在此地做个山长?”
“不好吗?”余墨痕淡淡地道,“我也没打算让孩子们入伍,要是有谁能考到机枢院去,那也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