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在燃烧,夜空之下的永远亭亦然。
暗红之月,殷圌红之穹,橙红的火焰滚滚而上,还要再为这天幕多添一笔色彩,就好像它还不够红似的。
火之里炎华取下了眼镜,擦去了盖在镜片上的灰,又重新戴好,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:
“那个,就是说......接下来,咱们该去哪儿?”
凯瑟琳瞥了一眼正前方的,纳兰暝的背影,炎华便也顺着她的视线瞅了过去。
纳兰暝左手插在裤带里,刚刚再生出来的,崭新的右手,则举到了胸前,有一下没一下地伸展、活动着。他就维持着这么个姿势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面前那熊熊燃烧的,永远亭的废墟,若有所思,默然不语。
“那个,纳兰暝先生?”炎华稍稍加大了些音量,“请问......”
“我听见了,”纳兰暝头也不回地道,“我只是懒得立刻给你答复罢了。”
“呃......是吗?”
炎华憨憨一笑,显得很是无奈。
纳兰暝一直都这么任性,从她认识他的那天起就这德行,从没变过。倒不如说,任性妄为、丝毫不考虑他人的感受,才是吸血鬼的常态,她这种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夹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