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弛下去,“少爷,少夫人她……”
贺正骁猛然直起身,深重的眸光压向忠叔,“她怎么了?”
忠叔垂下眼,压低了声音说:“少夫人和莫西临离开B市,去了哥本哈根。少夫人走的时候拎着行李,恐怕……”
不会回来,无论是B市还是曼彻斯特。
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她更为安心的莫西临。
贺正骁阖上眼,无声的弯起唇角,缄默地伫立良久。
再睁眼时,眸底的暗流层层消退,广袤的夜色重回寂静。
贺正骁弯下宽厚的肩背,长指继续在水底摸索。
磁沉的嗓音变得沙哑,偏冷的音调透出几分刻寡的凉薄。
“把她身边的人全部撤回来,以后也不用再跟。”
这是……
忠叔心底凛然,没等应声,便听见贺正骁咳嗽出声。
这次压抑克制的咳声持续很久,忠叔放心不下,涉水过去,“少爷,您先上岸吧,剩下的事交给我们……”
话音未落,忠叔惊愕地看见,体魄强悍的男人蓦地半跪到水底,大手紧紧地捂住口鼻。
喉咙里的热流灼得刺痛,贺正骁单手撑住身体,另一手徐徐松开,掌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