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至最大的优点就是足够忘性大,所有事情,只要过去了,他就都可以不计前嫌。
“你这孙子,什么时候咋这么——”大昌摇摇头,抓着他的肩膀,眼睛通红,“贺至,这不像你。”
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狼哥从来都是不饶天不饶地的主儿,谁要是让他不痛快,他能让那人全家不得安宁。现在的狼哥,活得有点——窝囊。
不是一般二般的窝囊。
堂堂一个七八尺的血性男儿,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委曲求全。
“娘希匹的你脑子是不是让驴给踢了!那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了,你他奶奶个腿儿的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?你知不知道这边圈里的那帮孙子说的是什么狗屁话!?”
贺至苦笑一声,握着酒杯,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黄色的桌面,“我知道,知道。”
“知道你他娘的还这么能忍!你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!”
仰头灌下一杯酒,他的眼角划过一丝苦泪,“不就是一个……入赘……我嫁给她……都行……”
“我呸!挲摩挲摩你现在这个窝囊样!你哪儿还是以前那个贺家小三!你不是了!你现在就是一个跪拜在女人脚底下的二椅子!我都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