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样面目狰狞眼神阴鸷的贺至,心就像是结了冰又碎成片一样,生疼生疼的,但是又说不出来的酸涩与苦楚。因为她自己心里很清楚,贺至能有今天这副德行,完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。
“贺至,你弄错了。”
“我走的那一天,绝对不会带上你的拖油瓶。我权宴怎样来的,就要怎样回去,不会带走一人一物。你要是死了,我估计你妈也不会认这个孩子,所以呢,就让它‘自生自灭’吧。”
权宴嘴上说得轻巧,其实心里像是被剜了一块似的,痛彻全身,连一块骨骼都不肯放过。她舍不得贺至,也舍不得这个已经跟她朝夕相处大半年的孩子,但是时空法则就是这样的,她只是大千世界中的区区一介蝼蚁,做不到打破法则来满足私欲的事情。就算她想做,也是有心无力。
贺至掐着她纤细的脖子,眼睛通红,“你这个狠毒的女人!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狠毒的妈!”
权宴左手攥着他的大手,右手抬起来甩了他一巴掌。
贺至的脸偏向右侧,半晌,他松开了权宴脖子,麻木的舔了舔嘴角溢出来的鲜血。
“离婚吧。”他扭过头,眼神冰冷的看着她,很平静的说。
权宴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