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囫囵吞到肚子里,塞了一块生姜,然后换附子。
他嚼附子的时候,突然明白了老头儿的用意。他觉得他不用继续啃了,抓着纸袋出了后药房,他把剩下的一大袋子生姜送给了医院食堂大妈。
当时他说到这儿,围了一桌啃姜丝炒肉的西医们的眼睛散发着绿油油的狼光。
“嘿嘿嘿,哥几个儿别介啊!听我说,听我说完!”
那哥们儿说,附子是大辛大热之物,本不能与半夏混用,老头儿还跟疯了似的要他啃100克,他当时就想,这老头儿绝对是要毒死他的节奏啊!他这人又蠢又迂,师命不敢不从,其实他也想过,是不是老头儿想趁此机会考验他啊?
辛辛苦苦学医七八年,每年中医专业的学费高达一到两万,作为我国的国医学,它的成本比外来西医高,这点可以接受,毕竟我国中医文化博大精深。
这项成本极高的专业,不能因为他的一个错误而失去了收回成本的大好机遇,于是他就一咬牙一狠心——结果所谓大辛大热的附子只是一块儿地瓜干。
所谓的乌头毒根本没有发挥出任何毒性,那就是一块纯粹的地瓜干。
没有任何毒性,也就没有任何药用价值,甚至不值一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