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一阵刺痛,贺至恍若回神,低头看这个头发微蜷,亮晶晶的眼睛像极了权宴的小丫头。
“他们这些人,有的下放到偏远山沟,或者是荒漠林场,也有的被榨取劳动力监视在城里。有的人,早就被折磨死,有的人落下了一辈子的残疾,他们有的老至耄耋之年,有的跟你一样,正值壮年。可是因为‘成分’,一辈子都出不了阳城。”
贺至看着他平铺直叙这些他不知道的故事,周身止不住的发冷。
“如你所见,东家这么多年来,除了最开始由方先生带出去一次,再也没逃得了上面的监禁。”老徐这样告诉他。
恍若晴天霹雳!!!
“那次出门,东家帮程先生逃到了香港。他们把东家和方先生隔离审查……”老徐目光悠长,像是回到了过去的美好时光,“方先生曾经差点被革职,如果不是颇有根基,他差点翻不了身。所以从那时候开始,东家就不愿意再把你跟方先生卷到这些琐事里。”
贺至冷得牙齿打颤,目光似哀似痛,他有些话想问出口,可是无力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“你有大好前程,东家说你不该跟她一同陨落在这个小地方。”
“…她…她不愿意跟我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