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石门被轻轻推开,习习暖风灌了进来。徒儿将饭菜摆好,白玉酒壶温在水里。无声无息做好一切,不叨扰石宫里的安睡者已经是徒儿千年的习惯。
依山君身着白衣,静坐在石床前。石宫外已经翻过数个沧海桑田,而石床上的人依然安静地睡着,既不会逝去也不会醒来。爱玩爱闹的师弟,也会有这么沉默的时候。他会知道自己已经这样睡了一千年了吗?
“你不喜欢观澜这个名字,不叫也好。天澜宫有我在便可,你们去吧,天涯海角随你。师兄不再严苛你的任何事,你可还愿意再与师兄对月长醉?”
依山君捧起师弟观澜的手,贴在自己冰冷的脸上。如果一千年前自己能放下芥蒂,对师弟说出这番话,师弟是否还会寒心而别,陷入绝境。依山君用千年的时间,从天南海北寻来无数种奇珍妙药,把师弟身上箭伤留下的满目疮痍一点点修复至今。创伤到发脓到结成伤疤,已经竭尽依山君所能。
依山君感激上苍能给自己整整千年来守护的机会,尽管这份守护已经裹满了师弟和他今生至爱的鲜血。依山君握住了师弟的手,依然温暖如旧,宛如天澜宫前的初遇。
“我叫依山,从今往后你唤我师兄便可。你是钟家的后人,可不能给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