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抬头。后来发现实在听不见的时候,窦辛决定原路返回,先回到自己的客房再说。走了一阵,两个人的声音又变得清晰,窦辛才注意到,杜渊和归宁两个人正向着自己的客房方向走来。窦辛重新把耳朵贴在墙上,跟着两个人的脚步走。
“陛下登基前还在这里住过一阵,不过后来这事也没人提了。这里好好修修还能成个行宫什么的,也不至于沦落成个小驿馆。”杜渊道。
“这样的荒僻之地,陛下怕是再也不会来了。大哥在漠北之地尽然苦,但毕竟创下了常胜将军的号,日后提起那段苦日子也未必真苦。陛下当年受冤遭贬,即便带了能工巧匠建了如此宏大的宅院,再有佳眷相伴,恐怕再忆起也只有悲然惶恐。”归宁捻起地上一丛已经枯黄了大半的野草,放在鼻下闻了闻。“抛了这花的苦气,到个繁华地换个世代锦衣,子孙成群,何乐不为?”
“这是舍子花?”杜渊也拔下一条叶子,在手心里揉碎。
“花荣叶未现,叶盛花无影。堪怜花叶情,万劫不得语。这花挑在这地方长,也是动了情。国之大,他处也找不出此花,也找不到驿馆当年的旧人了。”归宁蹲在地上,随手捡块碎瓦在微红的土上挖出小小的坑,把手里的草末倒了进去,转头看着杜渊。杜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