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小坑,双手搓了搓掌心,把细末都倒了进去。
归宁把小坑填平,用力地踩实,然后长吐了一口气。“你说祁隅要是……”
杜渊猛地踹了归宁一脚,恶狠狠地瞪着归宁。归宁“啊”地一声,没有说下去。
“旧过勿重提,祁大人是这么教你的。他对我不义,我可以怨他,但你不能,叫一句老爹,一辈子都得认。他曾经说过的,你都不能忘。”杜渊冷着脸道。
归宁怔了片刻,冷笑道:“祁老爹我认,但若非他护着,我一早就摘了祁隅的脑袋,给我爹报仇。真是想不通,祁老爹到底是图什么?”
窦辛在墙后听得仔细,但刚听到祁隅的关键时候,墙那边的两个人又止住了话头。“旧过勿新提,还得千载恩。”从杜渊的话头,窦辛突然想起了这句话,心里猛地一惊,手脚不自主地发抖。
“主人,您醒了。”窦辛捂住了心口,撑着墙向前挪着。全身的骨头像是突然间酥了一般,完全使不上力气,窦辛感觉观澜君并未完全苏醒,但却足以控制自己的手脚。走了十几步,窦辛才缓过来,观澜君的声音像是从深潭里漾上来的一个大水泡,在窦辛心口炸开:“小心后面!”
窦辛猛一回头,只见一枚十字镖向着面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