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这一身身皮给我扒下来,找个地方烧了。”
归宁清点着地上的紫衣尸首,脸上余恐未散。自诩是承天阁第一刺客,竟差点丧命在另一刺客之手,归宁没心思庆幸短暂的安全,他要处理掉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尸首,然后把驿馆恢复如旧。前夜最后一封密报:祁大人已经到了白蛉峰。
一夜腥风渐散,了一如约在南门守住一个时辰,也如约挡住了紫衣人的屠刀。看到归宁从回廊风风火火赶过来,了一没有半句寒暄,只与归宁对视一眼,便朝着窦辛的房间赶了过去。
天已经泛白了,了一走在回廊间,恍然听见数千铁骑浩荡之声。归宁的赌局,就这样结束了。对视的那一刻,他知道自己不是赢家,归宁也不是。了一暗叹:庄家和赌客明知皆输,却皆心甘情愿参赌的局,也只有归宁设的出来。
归宁推开南门,嗅到一阵清香,看见眼前一片红梅似血,丝毫未被污浊血气沾染,终于半口气。他掩上了门,小心翼翼的捂着右肩,没让一滴血落在梅园之中。
前夜亥时。
归宁推算杜渊走远,便把了一叫到中庭品茶。不一会儿,了一便跟着驿兵来到中庭。了一将信将疑坐下,归宁把手中最新的密信递了过去。了一没有打开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