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气直冒,忍不住呛道:“村委还没开选,谁在摆村主任的谱呢?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杨喷潮被他说中心事,登时脸红脖子粗,“你血口喷人,乱说什么东西?杨会计,你也看到了,这杨吃鸡是什么东西,没有礼貌不说,还乱扣帽子,简直不可理喻!——杨吃鸡,老子明摆着跟你说,就小北顶这块破烂地儿,你要是能在这儿多挖出一块煤疙瘩,老子杨字倒过来写!你家也是越活越回去了,全家大人都没个主意,竟然被小娃娃牵着跑,我呸!”
“哎呀,喷潮兄弟,消消火气。”杨会计只是微微笑着,并不多说话。
但他心里其实跟杨喷潮想的不差,不是看不起年轻人,而是他们在村里见过太多的年轻人混吃等死,狗屁主意都没有的废材。有的才十几岁就结婚生孩子,结果一生下夫妻俩就把孩子扔给父母,自个儿去外面胡混;还有的干脆就啃老至死,婚房礼金全靠爹妈救济,三十岁上下仍是一事无成;更有甚者,许多结了婚的反而要靠老婆养活。
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太多太多,由不得他们不相信年轻人。
更不必说,杨冲也才仅仅十八岁。
杨喷潮这几句话扯动杨吃鸡的神经,气得他正要反驳,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