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同情人大泛滥,竟然开始思量这次炸山的钱大可以给杨浇水免上两成折扣,眼见他家将要坠入更大的深渊中,少收点钱也算是帮衬邻里积阴德。
越想越消沉,便不再说话。
小北顶的山道,蓦然间响起一阵摩托轰鸣声。随着声音由远到近,一辆破风而来的摩托车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。
嘎吱一声,摩托车停在煤场,从上面走来两个人。
一个是杨会计,一个是杨喷潮。
杨会计隔着老远就哈哈大笑地跟杨吃鸡打招呼,杨喷潮却是一脸铁青,严肃地像个石像。杨吃鸡心中略感厌烦,脸上却是带着笑,站起身来迎接他们。
“杨浇水呢?他还没来呀?”杨会计左顾右盼。
“哦,我哥待会儿就来。”杨吃鸡苦笑一声,“哎呀煤场太乱,也没个椅子请你们坐。”
“不忙,不忙。”杨会计满面春风地笑着。
杨喷潮却是闷闷不乐,有意无意地嘀咕道:“哼,这矿还没挖着呢,就开始摆煤老板谱啦?”他想的是,老子大小是个村委,跟着你杨吃鸡两兄弟跑来吃土,不说好酒好肉地招待就算了,竟然连个休息的椅子都不预备,未免太瞧不起人吧?
杨吃鸡被他说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