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好像听见了赵构的声音,但孤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辨别了。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孤与赵构……孤与赵构……
火炮底部的轮子终于一点点转动起来,炮口从东宫转到相反方向。
孤肩膀上伤口外层的肉已经半熟,粘连在炮身之外,发出类似于烤肉气味。孤已经顾不上疼了,咬牙一起身,活生生将肉撕下来,然后捡起地上的火把,点燃引信。
“轰!”
正在向东宫冲来的长安守军大乱!
孤再接再厉,去取新的弹药,装填到一半,长安守军突然吵嚷起来。箭雨疾停,刀剑相撞的声音越发清晰。
有人大喊:“是太子!东宫门前的是太子!”从这声开始,此起披伏的“太子”“怎么会是太子”嘈杂起来,吵吵嚷嚷,翁声一片,如浪潮般从东宫门前一直传到宫门。孤离得远,几乎不能听出那是人语声。
疾风卷地,孤浑身冰凉,有什么粘稠东西顺着肩头流淌,沾湿整个袍子,孤只觉得越来越冷。孤抖抖索索地去捧弹药,那温暖的弹药却似千斤重,谁的热血洒在上面,滑腻非常,弹药因此屡屡滑落。
“顾怀璋,你不要命了!”一个人从高处落在孤背后,一把揽住孤的腰,将孤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