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时分,烈阳炙烤着大地。
短短几日,蹭地热了起来,裹的春时袍衫不及换下,滚汗一层一层往外冒。
秋云水半躺美人榻上,支颐托脑,昏昏欲睡。
压枝一旁打着扇子,眼皮不住地往下沉。
外间,文尝捏着一张纸笺,笺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排满了字,字迹如蝍蛆蜿蜒爬过般丑陋。
文尝一字一句不肯马虎,一连读了数遍,最后,两眼通红,如珍如宝地依照折痕折叠整齐,拿镇纸压了,搓了搓脸皮,轻手轻脚地走到隔门处,撩起帘幕,低声问,“夫人还睡着?”
压枝一个激灵,恍恍然扭过头,见文尝嫌恶地瞪着她,朝秋云初扬了扬了下巴,她缓过神,忙看了一眼,怯懦地点点头,作了口型,“睡着呢。”
文尝负气,甩头就走。
“蹬蹬蹬”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脚板跺得震天响。
内间,压枝提心吊胆地望着秋云水,唯恐她被吵醒了,拿她撒气。
“唉······”,秋云水两道长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,叹口气,莹薄的眼皮缓缓掀开,许是刚醒来,目光有些虚散,细语喃喃道,“真是无法无天了,”,言毕,偏头往上看去,见到压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