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惶惶无措的模样,语调放柔了,“你去将她叫来罢,就说我醒了。”
“是”,压枝福了福身子,忙不迭跑出去。
秋云水撑着塌缘坐起,按着太阳穴清了清神,虎狼盘卧本就难眠,文尝这个不晓事的还时时闹腾,若非她还有用处,真该趁早打发了。
“夫人睡好了?”文尝风风火火地先压枝一步跑了进来,稳稳身形,一脸一无所知地忝笑问道。
秋云水坐在梳妆台前,拿着篦栉划过青丝,头也不回地冷声道,“若是有力没处使,就去灶房帮烧火丫头劈几根柴火,省得作弄我云水居的铺砖。”
一句话将文尝羞得面红耳赤,“奴婢知错,再不敢了,夫人饶过奴婢这回。”
压枝正要进来,闻言,识趣地转头离开了。
“说罢,谁又惹你不快了?”
“奴婢不是个多事的人,”,说着,往前走了几步,离秋云水近些,取过她手中的篦栉,轻柔地帮她梳理脑后的乌发,“少爷半月不曾来信儿,昨日托人递来了信函,夫人看也没看一眼,就搁那儿了。”
透过铜镜,文尝望着秋云水的神色,却见她不甚疲累地阖上了眼,反问,“那又如何?”
那又如何?文尝心内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