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——”,霎时间,云水居内外一干主仆呼啦啦跪倒一片。
秋云水略欠了欠身子,不为狄应冲天的怒气所惧,走上前,低眉颔首,轻声细语道,“老爷何以为一个不晓事的丫头发这么大的火?她亦是无心之举。”说着,偏头打眼缝里觑了巧莺一眼。
巧莺跪在地上,两股发软,幸而胆战心惊下尚留了几分平日的机灵,瞧见秋云水飘过来的眼色,忙叩头求饶,“奴婢一时口不择言,求老爷宽宥,日后定不再犯,求老爷宽宥。”
若是往常,狄应挥挥衣袖,此等微末小事便不值一提。
可今日,许是在青澜院外积存了不少火气,巧莺连番告饶,也未能让他的脸色好上半分。
“人前一套人后一套,这等两面三刀的贱婢,本将军见得多了,”,狄应不着痕迹地推开秋云水,跨步至太师椅上坐下,居高临下睥睨着众人,“尔等可知本将军是如何处置这等人的?”
秋云水心下一沉,打他吐出“本将军”三字时,便觉不妙。
老爷此番前来,怕是另有目的。
这股怒火,也不单单因巧莺一时之过而生。
堂内无人敢答,狄应料准了,也不追问,兀自说道,“杖责二十,多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