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尝听着,早已面色不虞,见她歇了,立时回嘴,“少爷怎能跟大少爷比,大少爷生来含着金汤匙,十六七岁便认名儒大家为师,后又进了国子监,每日往来相交的俱是风流雅士,如何能不成器?少爷呢?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娘,夫人入了将军府,只管将他扔在外头不理不问,夫人如今又这般折损于他,奴婢都要替少爷叫声屈了。”说着,眼角愈加通红,泪珠子不要命地往下滚。
“呵,”秋云水冷笑道,“文尝这是说我捧高踩低了?大少爷出身乡野,不满十岁便随将军上了战场,十六七始入小学,识大字,与稚子同出同入,尚不求将军请夫子入府,秋云山年不足五,爹爹便重金延请孟州高士入府教化,可他生生将夫子气得吐了血,七岁时就领了一班下人去高士家中又打又砸,其母立时便气得奔赴黄泉,孟州一干文人自此立誓,生不如秋府,死亦唾顽童,文尝可还记得?”
文尝僵硬了脸皮,到底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世上的道理,怎么辩都辩不明白。可有些人,该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,命定如此,人所能及的不过顺天而为罢了。他既没本事,就别挑大梁,庸庸碌碌过完一生,求个安乐平稳有何不好?真到了不相称的位置,砸在脑袋顶上的非福是祸。眼下他再闹腾,也不过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