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好赌,我尚且能顾得住,他若是当了京官,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,闹出什么大乱子,就凭我一个内宅妇人,还能收拾得了吗?”
文尝哑口无言,默默嚅动了嘴唇,瞧她的脸色,仍是不甘。
“莫指望将军,大少爷遇着难处,将军尚且不加理会,何论一个外门小舅子?”
文尝嗫嚅了半晌,眼睛忽然亮了起来,“不如先替少爷纳一房妾室,屋里有了人自然便会收心,再教他安心求学,考个功名,之后夫人再提他物色一门正经亲事······”
还没说完,秋云水便插嘴问道,“何为正经亲事?”
“与官宦人家的名门淑女缔结连理,将军不管,有了身在朝堂的岳父引路,何愁少爷不能光耀门楣。”
文尝说得激越,秋云水却是想发笑,摇了摇头,不置一词。
狄琼之打昨日回了府,一直心中郁结。
一时想坊间不堪入耳的流言,一时念同僚间传颂的将军为妻求药甘遭唾骂的风闻,坐立难安,派小厮去衙署告了假,站在天井中,徘徊不定。
父亲的脾性与处世之道,他一清二楚,原以为求药不过又是沽名钓誉之举,事到如今,怕是确有内情。
母亲真的病情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