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想了想自己之前,道:“很多时候,我们都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。”
“大概吧!”阮媛叹道:“却没有后悔药。”
承天帝没有在那座宫中的至高点的寝殿里养病,阮媛与魏王被太监领到了西宫的一个小殿,平安殿的寝殿,窄小而简单。室内放着冰,一进到屋里,如入了爽秋。宽大的床上,承天帝嘴角淌着血,身上覆盖着半新的薄被。边上五六个太医,皆皓首苍颜,躬着身子侍候着。
吐血本来已经止住,但听太监报说阮媛和魏王一同来时,承天帝气血又忍不住上涌,好在那五六个太医都是国手,就地施针,才不至于再次喷血。
“你个毒妇!”承天帝面色苍白,全无一丝往日帝威。面上悲戚愤恨,只是一个痛失爱子的暮年父亲,无奈与悲哀交杂,咬牙说道:“说,到底为了什么?魏王给了你什么好处?朕要诛你九族。”
“呵……”阮媛也不行礼,挺着身子说道:“魏王没这本事,他许我什么都没用,我本就不是为了他。至于九族……皇上,我没有九族呢,父母和唯一的血亲姨母让我一并毒死在前镇北侯府了,皇上却是要怎么诛呢?”
至于她的两个兄长,全被承天帝贬至边关,承天帝看样子是活不到要